“是的。”
“那又为什么到这儿来呢?是因为很熟悉这一带的情况?”
“我在东京待过一段时间。”
“是为了挣钱吗?”
“那倒不至于……老爷得病死了,为此稍稍……”
“刚来不熟悉的时候,吃惊不小吧。这儿与艺伎的做法大不相同。”
“那也不见得。当初我是知道这儿的情况才来的。指望靠当艺伎来还清借款是没有出头之日的。再说既然……干这种营生,还是多挣上几个钱为好。”
“能想到这一点真了不起!是你自己想到的吗?”
“当艺伎的那阵,妓院的一位阿姐的熟人是在这一带营生的,我听她说过!”
“即便如此,还是很了不起。年限一满,你就可以单独干了,赚的钱,尽量多留下些吧。”
“我这样的年龄最好去干侍候人的工作。不过,将来的事现在是不知道的,你说呢?”
脸被她的目光直射着,我再次奇妙地感到不安。尽管觉得恐怕不至于,但是,我就像自己的槽牙咬住了东西一样说不出话来,这回轮到我想转过脸去望天了。
大街上的霓虹灯映亮的天边,从刚才起就一亮一亮地闪电。这会儿,闪电已强烈地射向人们的视界,不过,雷声倒没听见。凉风也顿时无影无踪,黄昏时分的闷热又重新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