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颔首道:“是我多心了,这话若说出来,弘历与安颐之间的关系也会有所变故。罢了,我何必操这份心。”
华嬷嬷暗暗舒口气,可太后旋即又道:“但你也说,皇帝重汉臣,可到如今那些汉人还成天想着把我们赶回关外,他们若得势,将来会不会扶持汉家妃嫔所生的皇子?纯贵妃和嘉妃,可都是汉人。”
华嬷嬷道:“嘉妃娘娘祖上是朝鲜国人,汉大臣们恐怕也看不上的,倒是纯贵妃……”
太后摆手不语,显然是不满意苏氏和她的孩子,而华嬷嬷不得不说:“您怎么就想到这些了呢,七阿哥好好的,皇上自然要立嫡皇子的,那些汉大臣的老祖宗们也是立嫡立长,他们有什么可说的。”
“阿弥陀佛。”太后后悔不已,“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便忙要华嬷嬷搀扶她去佛堂诵经,消除这一番口业。
且说皇后离开宁寿宫,便派人传话,命令嫔和舒嫔午后去启祥宫向嘉妃请罪,昨晚的事总要论个对错,既然昨晚是舒嫔恶言在前,位份又低于嘉妃,就算吃亏也要她们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