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厌恶孩子没请假偷偷出来的?”
“是,一点不错。她趁没人看见,下床溜了出来,铁了心要好好吃一顿。其实我真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可我不想破坏你晚上的心情啊。”
按规矩,和娇生惯养的女孩家打交道,我向来秉持慷慨的骑士精神——温文尔雅、不失亲切、言行得体。但有时候,我也忍不住出口伤人,这一次就是。
“哦?”我说。
“不过不要紧。”
“是,”我答道——如果记得不错,我这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再妙也没有了,是吧?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担心不起来,啊?我就带着小姑娘回去,让梅普尔顿女士透过银边眼镜打量一番,兴致勃勃地寒暄5分钟再请辞,等着这位梅普尔顿回到书桌前,把事情前后事无巨细地写封信报告给我阿加莎姑妈。至于之后的情形,我想都不敢想。我充分相信,阿加莎姑妈会打破以往的纪录。”
这位小姐啧啧两声,表示苛责。
“伯弟,别这么小题大做的。你得学会不能庸人自扰。”
“我得学,啊?”
“事情会顺利解决的。我不是说送小克莱回学校完全不费劲,还是需要动用一点小手腕的,不过特别简单,我这就教你,你听好了。首先,你得找一条结实的长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