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崖下浑浊的江水,我发现峡江真的变成一位饱经沧桑、敦厚朴实的中年汉子,面对山峰无所不在的狙击,峡江逆来顺受的样子里,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心酸与心寒。峡江的个性与风格,完全被下游葛洲坝的回水扼杀了。这样的河流,已不配叫着峡江的名字,起码它不配承接往日峡江的文化意义。我忽然想到,如果此刻肖姣不幸坠落峡江,用不了两分钟,就能化险为夷。然而,我不会因此就对现在的峡江用尽溢美之词。甚至我还会说,我崇拜屈祥的勇猛刚健,我景仰屈祥在一九四二年初春的峡江里,用生命的酣畅所激荡出来的灵肉之情,那才是千古一曲,百年绝唱。如此壮丽之爱,才能让后人荡气回肠。像我这样站在那些故事的发生地,虚作一次伫望,虚作一次怀想,都觉得自己此生于情,已经很富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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