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非常明白,一旦我松开了手,这根钢管会毫不犹豫的砸在我的头上,直到我的脑袋被砸成烂西瓜。
“你得死,你得死,你一定得死。”
摄影师二号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的失去理智,两手不断加力,嘴里同时还大喊大叫,就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但其实,我感觉理智这个词从来不应该用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上就不存在理智。
我决不能再让他压着我,也不能让他再一次把我的脑袋按进脏水中,他会活活的用脏水把我淹死。
所以我猛的抬起了腿,膝盖重重的撞在他的后心上,他的全部力量都在双手间,后背被我捣了一下,整个人以我的双手为支点向前扑了过去。
他的身体越过我的脑袋,整个人栽进了脏水中,我则一跃而起,一股腥臭味让我两手扶着那些管道又咳嗽起来。
边咳嗽,我听到一阵水花的响动,这里面完全无光,我只能感觉到他好像是又窜了起来,于是我转身开始向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