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看了一眼面色发沉的老爷,知道他心里还惦记着和李家生意上盘根错结的关系,稍一思量便试探着道:“要不我先去探探静仪的口风?要是她能大度地同意那个妾进门,老爷担心的事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王仁秋想到静仪多年的积威,心里哆嗦了一下,这些年因着她娘家的关系,自己没少受她的气,一想到她可能知道自己养了外室,还有把她接近府里的打算,王仁秋腿肚子就有些打颤,脸色也从刚才兴奋的样子变得有些难看。
王老爷看到儿子那副怂样,重重地哼了一声,朝王夫人扬了扬下巴,“你去探探玉芙她娘的意思,但有一样,一定要让她知道那个外室是一定要接回府里的,若是她不喜那个外室,等孩子落了地以后再计较。”大不了到时候让那个外室无声无息地消失,那个孩子却是不能有失,到时候养在儿媳膝下,也算是她的骨肉。
王夫人知道事情重大,面上闪过一丝难色,但还是答应一声,快步朝静仪的院子走去,心里打定主意,就算豁出这张老脸,求也要让静仪同意,总之孙子不能有失。
待王夫人走后,王老爷脸色比之前越发沉了,一双历经沧桑充满锐利的眼睛恨铁不成钢地盯着王仁秋,胆气不足魄力不足、更气人的是别说把生意做大,连守住家业也算是勉强,这样的他,怎么让自己放心把自己辛苦数十年打拼的家业放心的交到他手里,唉,要不是清雅是个女儿身,自己也不用这么费心指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