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我能拿出比你这个要求高一些的晚餐。”
当我想到这两个女士的岁数几乎相当时,就禁不住偷偷乐了。福勒夫人看起来足有五十五岁了。她的块头有点儿大,戴着一顶黑色宽边草帽,帽檐下垂着的黑色孔眼面纱一直搭到肩上。她外穿一件样式古怪且配有过多装饰的披风,内着一件长裙,但显得非常臃肿,好像里面还穿着多层衬裙一样,脚上穿着一双肥大的靴子。她显然还是个近视眼,因为她看你时都要通过那副大大的金边
眼镜。
“喝杯茶好吗?”托尔夫人问道。
“如果没有给你添太多麻烦的话,我就先把披风脱下来。”
她开始脱下手上戴的黑色手套,然后脱下披风。她的脖子上戴着一条很粗的金项链,链上垂着一个很大的金坠盒。我猜里面装的一定是她已故丈夫的照片。然后她又摘下帽子,将帽子、手套和披风一起,整整齐齐地放在沙发的一个角上。托尔夫人见此噘了噘嘴。托尔夫人最近刚装潢过的客厅既朴素又高雅,福勒夫人的这些服饰与客厅的风格肯定是格格不入。我对她到底从哪里搞到的这些不同寻常的服饰感到很好奇。它们都很新,且质地昂贵。如果仍然有人在制作这些四分之一个世纪都没有人穿着的服装,那就太让我感到震惊了。福勒夫人一头灰白的头发,发型很普通,前额和耳朵都露了出来,头发中间简单地分了个缝。她的头发显然从来没有用过马塞尔牌卷发钳。现在她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茶几上摆放着格鲁吉亚银茶壶和伍斯特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