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有公路,路上有货运的车,甭管运的什么,截下来要么自己用,要么辗转送到黑市里,总有销赃的手段。可怕的是做惯了这行,有的人就产生了牢不可破的道理和逻辑,只当这是种谋生的手段,送了命,或是不小心害了命,那都是各自的“命”。
楚婕听到这里,不由看了纪东方一眼。纪东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微微摇摇头。展凌云是个特别拿得住的人,这样的货源,他不会沾手的。
楚婕信他的判断,她对展凌云的认识也差不离。于是她就开始想了,如今展凌云和他们合伙的生意,哪一样不需要用到货运?暗线也是线,反而更需要维护。
她决定和纪东方商量商量,再让出一成的利润来,专门给展凌云做这块的工作:补助也好,福利也罢,增添人手搭伴降低风险也罢,总能做点什么。
这年头的火车是很慢的,晃晃荡荡几天都要在路上。楚婕早做了无数的饼:鸡蛋饼,玉米饼,肉饼,糍粑,都用油纸包裹起来统一放到大包袱里;此外还煮了几十个鸡蛋,肉脯也整了几斤,又包了许多馒头包子,在火车上打些开火来泡泡,吃着也是巴适的。
因此,一到了饭点,华大几人组掏出他们在食堂里买的菜团和粗粮饼子,眼睁睁看着楚婕往桌上放了个包袱,层层打开,肉饼的香气爆出来,煮鸡蛋的可爱身躯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