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门紧紧的关上,时不时传来崩溃的哭声和死寂样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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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紧张吗?”
她抽出入导管的手微微一滞,然后认真的盯着屏幕报道,“右心导管检查正常,紧张什么?”
“能不能说服家属的事情。”
“不紧张,但是会遗憾。”
“你知道吗?我念书的时候就登记了器官捐献,然后很认真的跟我爸说了这件事,我爸这个当了半辈子的医生居然说我脑子发热,不清醒。”
“然后我问他,你是个医生,你难道不知道那些正在等到那些器官捐献人的绝望吗,我爸说,当然知道,所以他也登记器官捐献了,并且死后会把遗体捐给学校。”
肖砚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所以面对骨血挚爱的时候,人都不能冷静啊。”
那你呢?你遭遇了那等痛失挚爱的事情之后,你为什么从葬礼到现在还能那么冷静?
他咬咬牙再要张口,忽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
白术走到她面前,说,“拔管,然后准备器官摘除。”
她点点头。
“还有,这件事可能会由媒体宣传报道。”
“媒体?”
他似是头疼的揉揉眉间,教育她,“就是演,请你摆出一副观音菩萨普度众生的表情,而不是现在看到的冷冰冰的讨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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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官移植,眼角膜捐给十五岁失明的患者,肾脏捐给两名尿毒症的患者,肝脏捐给肝硬化晚期的患者,而心脏捐给晚期充血性心力衰竭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