娀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罢了,谁还去听你俩的梦话。”她微一沉吟,又道,“你们自己心里有个数,明日去打听打听,看外面怎么传的?我们见机行事便是了。”
婉儿和阿贵两个都是一凛,忙都领命而去。
第二日皇后果然遣了人来问话,娀英自然是一问三不知,反而问那黄门,隔壁的袭芳苑是否出了什么事?那黄门吞吞吐吐,显然不肯透露实情。过了午后,阿贵打听了消息回来,愤愤道:“宫里都在传说,昨晚云嫔娘娘宫中走水,直到今日天明大火才灭,整个袭芳苑都烧成了一片灰烬。一屋子的人,连块完整的尸骨都扒不出来了。说是皇后娘娘发了好大的脾气,说宫中的黄门发现得不及时,几位常侍大人都受了重责。”娀英忙问道:“永巷的秦常侍如何?”
“秦常侍离得远,倒并未如何,只罚了半年的月例银子。”阿贵口齿清楚,“娘娘放心,这事与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娀英默然片刻,说道:“明日就把咱们这里的宫人都遣了出去,就说我染了时疫。殿里只留你们俩服侍便是。”
阿贵办事得力,不到傍晚,便把娀英染病的事宣扬得阖宫皆知。时疫二字人人畏之如虎,躲犹不及,晖华殿自是冷清了下来。阿贵来回禀的时候,婉儿与娀英正在给孩子喂米汤,只听他道:“皇后娘娘下旨封了宫门,除了太医能来诊病,一日三餐皆由人从偏门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