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住权桑麻,说:“亲家,就让国金替你跪地赎罪吧。”
权大树去广州出差了,火苗儿和权大树媳妇在一旁站着。
权桑麻抹了抹额头的汗,问我:“轸头,这可以替啊?”
我说:“能替,能替。”
权国金爽快地说:“爹,我替您赎罪吧!”
权桑麻火了,猛地咳出大块血来:“娘个×的,你给我起来,你爹是日头村的功臣,何罪之有?你替我赎啥罪?”
权国金被老爹骂愣了,赶紧爬起来,傻傻地瞅着我。
我摇着头对权国金说:“这不中啊,他不让你替他跪,你就得喊,这样鬼王康王爷才能听着。”
权国金放开喉咙喊,直到喊得嗓子出血。
权桑麻的火气渐渐消了。
一枝花默默无语地看着权桑麻,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权桑麻这些天总是神神道道的。
两天后,火苗儿告诉我,权桑麻决定把权力交给权大树。
权国金急得抓耳挠腮,恨得咬牙切齿。权大树从广州一回来就听到这个喜讯,极为高兴,赶紧向权桑麻请示到澳大利亚投资开发铁矿,以施展自己的才华,谁料,竟然很快就得到权桑麻的批准。
有一天,权国金来找金沐灶,我正巧在场。我听见金沐灶问他:“你的心情不好,我知道。你是要打败大树吗?”权国金说:“我不想打败他,只是担心他干不好。”金沐灶说:“道家主张,清静无为。意思是要我们保持一个好心态,不要东想西想,自寻烦恼。听我的,支持你大哥就是了。”权国金呆坐了一会儿,呵呵笑了:“好说,好说。”我却看出他在心里说的是:走着瞧,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