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过后,意荏早已沉沉睡去,千殊却清醒的很,披着薄薄的单衣坐在床畔,指腹在意荏沉静的睡脸上一寸寸厮磨着。
“娘子,你放心,我这辈子只会要你一个。”
“大少爷哥哥……”意荏梦中喃喃。
自婚后她便极少唤他大少爷哥哥了,这一生为兄为夫,他看着她从一个牙口不全的小丫头长大,又成了能料理家事的贤妻,唯一的遗憾是尚且还没孩子,可他也算满足了。
眼看着天边云色骤起,不过再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千殊倾身在意荏额上落下一吻起身。
摒弃一贯穿的白袍,他一身黑袍出了屋子隐入夜中。
外头子规啼个不休,萧氏夜半心悸由人服侍着起身,见门窗皆开着,大责身旁的婢子一通,“混账东西,十一月份的天,竟给哀家开着窗,是想冻死哀家么?还有外头这树上实在吵,替哀家料理了。”
“太皇太后恕罪,奴婢分明是关了窗的,不知怎的就……就……”婢子哆嗦着,暗夜里只见剑光一闪,一冰凉器物贴在萧氏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