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计划一番,但“呜啦、呜啦、呜啦、呜啦”的声音没完没了,我静不下心。可能是我太累了,已经顾不上危险。说实话,我对这单调的叫声好奇多于害怕。我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拐上公园路,打算从外面绕过去,借着房舍的掩护,瞧一瞧圣约翰伍德区那个立着不动、不断号叫的火星人。从贝克街下来,刚走出两百码远,我听见一阵狗吠,随即看到一条狗叼着一块血红的腐肉冲我跑过来,一群瘦骨嶙峋的野狗紧追不舍。前面那条狗好像以为我也要跟它抢吃的,远远地跑开了。狗群的叫声沿着静悄悄的大路消失了,“呜啦、呜啦、呜啦、呜啦”的哀号又清晰起来。
我朝圣约翰伍德车站走出一半,看到了那台操作机器。我一开始以为是一座房子塌了,砸在路中央。我爬到废墟间才看到这个机器大力士,几条触角砸烂了,扭成一团,和它撞塌的房子融为一体了。机器的前半部分支离破碎,看样子是径直撞上了房子,而后被倒塌的房屋压住。我猜想是没有火星人操控所至。我没办法靠近查看,而且暮色已经很浓了,我没有看到机器座椅上的血迹,也没看到狗群咬不动的火星人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