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太太,”克拉普太太说,“是雪茄烟和烟斗。”
“不管怎么样,特洛,这不会传染。”我姨婆转向我说。
“当然不会。”我说。
简单地说,我姨婆看到我这样喜欢这套房间,就租了一个月,到期后可续租十二个月。克拉普太太要供应床单、桌布,负责我的饮食;至于所有其他的必需品,也都已全部齐备。克拉普太太则明白表示,她要永远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来对待我。我决定后天就搬来住。克拉普太太说,谢天谢地,她这回可找到一个她可以照顾的人儿了!
我们在回旅馆的路上,我姨婆对我说,她坚信,我将要过的这种生活,一定会使我增强坚定精神和自立能力,而这正是我所需要的。第二天,我们忙着安排怎样把放在威克菲尔先生家的衣服和书籍运来伦敦的事,在这中间,她又把前面说的那番话重复了好几遍。关于运衣服、书籍的事,以及我这次度假的全部情况,我给爱格妮斯写了一封长信,请姨婆带去,因为姨婆明天就要回去了。有关的一切细节,我就不必在这儿赘述了,我只需补充一句:在我试习的这个月里,一切可能需要的开支,姨婆都给足了钱。斯蒂福思没有在她走之前来,这使我和姨婆都大失所望。我看到她安然地坐在开往多佛的公共马车上,想到那些乱闯的驴子就要倒霉了,心里感到很高兴;珍妮特就坐在她的旁边。马车走了之后,我转脸朝向阿戴尔菲,想起了从前我经常在那些地下拱门一带闲逛的日子,也回味着把我带到上层来的种种幸运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