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也不好受,什么兴趣也没有,老是支棱着耳朵听哥哥那边的动静,直到我迷迷糊糊地要睡了,他还在断断续续地抽泣。
第二天,我一起床就去看哥哥。他正准备上学去:“你……还上学呀?”
哥哥骨碌着两只红肿的河马眼:“不上学干嘛去?”又说,“你看见烧我的书,也不抢下几本,就知道哭,汽车拉笛儿似的!”一边说,没好气地把书包一背,撅哒撅哒地出门了。
我也来气了,朝着他的后影儿喊:“你去,你卖烂桃儿去!”
哥哥一走,爸爸也背了他的木匠家什去学校了。回来时说,他修好了哥哥破坏的桌子,顺便修了几个学生的凳子。还说哥哥写了一份儿检查交给老师了,保证不再破坏公物。我一下明白了:怪不得那几天哥哥总是磨小刀。
自从哥哥的书包里多了一本大书,我就觉得有点儿怪。他一有空儿就磨小刀儿,在挡猪圈门的旧磨盘上撩上些水,“刺儿——刺儿——刺儿——”地磨。没见他看这本书,倒是整天背着上学去,又背着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