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德·温特勋爵那边,她的策略就简单多了——自从前一天开始,她就已经定下了处理方法。勋爵在场的时候,她要保持沉默,不卑不亢,但要不时地做出轻蔑的样子,或是用鄙视之词刺激他,逼他对自己出言威胁,甚至大动肝火、暴跳如雷,她自己则保持逆来顺受的模样,与之形成对比。这就是米莱狄的计划。费尔顿会看在眼里的,他可能一言不发,但他会看在眼里的。
第三天早上,费尔顿像平时一样过来了。米莱狄任由他指挥士兵准备早饭,并没有主动跟他说话。当他要离开房间的时候,米莱狄看到了希望的微光。她确信费尔顿打算开口跟她说话。可是,年轻军官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站在那里,进行着沉默的自我斗争,最终还是把即将出口的话藏进心里,转身走了。
正午时分,德·温特勋爵进来了。
这是个相当美丽的冬日,照射着整个英格兰的苍白阳光穿过铁栅,照进了囚室,却没有带来任何热度。
米莱狄临窗远眺,假装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喔唷!”德·温特勋爵道,“喜剧演过了,悲剧演过了,现在演的是什么?伤感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