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知道运转的不是星辰吗?”他暗自追问,凝视着一颗明亮的行星已经移到一棵白桦树树梢,“但是我,望着星球的运转,我就想象不到地球的运转,因此我说星球在移动是对的。
“如果考虑到地球的全部复杂而变化多端的运行,难道天文学家还能了解和计算出什么吗?他们推论出的一切有关天体的距离、重量、运行和蹑动的不可思议的结论,都是以天体环绕着可见而固定不移的地球的运转为根据的,这种运转就展露在我眼前,多少世纪以来对于千百万人说它总是这样的,过去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而且永远是可以加以证实的。就像天文学家的结论如果不是以子午线和地平线作为观察看得见的天体的依据,就会是虚妄而不可靠的,我的结论如果不是以基督教显示给我们的分清善恶观做根据——这种善恶观无论过去或现在对于所有人永远不变,而且在我心中永远是可以证实的——那也会是虚妄而不可靠的。至于其他宗教信仰以及它们和神的关系问题,我没有权力,也没有能力解决。”
“你还没有走?”他突然听见吉蒂的声音说,她正路过这里到客厅去。“怎么回事,你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吧?”她借着星光凝视着他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