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没想到他把自己留下来,是要强调这些话,愣了愣之后有些不解:“可是中尉,您本来就是十分关照大家的长官,我们也都很信赖您,也很感激您……”
他看着尤金挑了下眉:“就是这样的话,不要在前来调查的人面前说。”
尤金来参军之前只是个铁匠家的儿子,对这些涉及政治的事可谓一窍不通,但他话中的意思明显是要下属跟自己摘清关系,尤金再笨也听懂了,脸色顿时不好起来,目光中的担忧也更明显:“可是中尉……”
他抬手在这个下属肩上轻拍了拍:“放心,我会好好回来的……”
他说着微顿了顿,对尤金笑了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毕竟是皇子。”
他们没能再说下去,刚才出去的那名上校很快就回来了,这次挂在这名高级军官脸上的,是明显不耐烦的神色。
他没有再试图要求什么,他腰侧的贯穿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仍旧打着厚厚的绷带,其实还不能下地任意活动,但他还是自行下床站了起来,拿起外套穿上,又在外面系上了皮带,戴上了军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