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面色不改:“字面意思。”
风吹着雨点飞溅,落在脸上微凉。
鸢也沉气:“你要出尔反尔?当初说两个月后看阿庭的意愿,他若是愿意跟我走,你就不会再跟我争抚养权,现在又不作数了?”
尉迟挥手,让黎屹先把车开走,别在门口挡路,自己往上走了一个台阶。
别的时候鸢也都能冷静自若,唯独在孩子的事情上,她轻易就被触到逆鳞:“尉迟,你能不能说话算数一次?”
“当初会有这个提议,是因为在你的引导下,网上对尉氏不利的传闻很多,我为了周全尉氏才和你各退一步,我固然是缓兵之计,但你也不全是‘受害者’。”尉迟语调温温。
“你本来就想请君入瓮,阿庭的抚养权对你来说,只是可利用的工具而已。”
所以她也不是光明磊落,不用这样控诉他。
尉迟单手落在西裤口袋里:“我们彼此彼此。”
他黑发上洒了些许水雾,在灯下闪闪熠熠,像是一捧碎钻,低垂着眼睛看她,没有过多的情绪,从表情到语气都是平的,但就是给人一种一切锋芒毕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