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伦用力挣扎,想要动用抢到手的武器。但是对方空洞的眼神显然意味着什么可怕的幻象,令他自己也心生恐惧。
拜伦吃力地起身,左右来回移动重心,试图将那卫士挣脱,但几乎没什么作用。前后总共三次,他感到对方的神经鞭撞向自己的臀部,每次都吓得他胆战心惊。
卫士发出的咯咯声突然转成言语,他吼道:“一个都跑不掉!”说完,他便发射了神经鞭。在能束经过的路径上,游离的空气冒出暗淡、几乎不可见的闪光。那道光芒扫过一大片区域,拜伦一只脚正挡在能束路径上。
那种感觉就像踩进一锅沸腾的铅汁,又仿佛被一块花岗岩砸个正着,也好像他的脚给鲨鱼一口咬掉。事实上,根本没有发生任何有形的变化,只是主司痛觉的神经末梢受到全面而彻底的刺激,踏进煮沸的铅汁也不过如此。
拜伦的惨叫几乎将喉咙扯破。他瘫在地上,甚至没想到打斗已经结束。除了越来越剧烈的痛楚,现在其他事都不再重要了。
然而,拜伦虽未察觉,那卫士却的确已经松手。几分钟后,当拜伦勉强能睁开眼睛,并将眼泪挤出来的时候,他发现那卫士靠着墙壁,一双虚弱的手正推着一样不存在的物体,还发出吃吃的傻笑声。前一名卫士仍躺在地上,四肢大剌剌地摊开,他仍有知觉,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眼光循着一条怪异的轨迹移动,身体则微微颤抖,嘴唇上还沾着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