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接到黑蛋儿打来的电话,他说:“哥,我在医院躺着呢。我想见你。”
我赶忙放下手头的工作,让办公室派车立即赶到医院。还好,黑蛋儿无大碍,只是多处皮外伤和软组织挫伤,况且已经治疗了四、五天,都快出院了他才给我打的电话。
“你受伤了干嘛不早点告诉我?”我责怪黑蛋儿说。
“嘿嘿,本来也没事儿嘛,兄弟我结实着呢。我就是想你。”
“谁敢打你?为啥的?”
“嘿嘿,我也不知道谁打我,挨的是黑枪,被人暗算了。我估计是欺负玲玲的黑包工头雇人干的。”
“是不是你先找人家闹事了?”
“嗯。我实在气不过包工头欺负咱农村人。”
“没报案?”
“又没伤胳膊断腿的,报案也没人管。”
“你咋知道没人管?你这又不是简单的打架斗殴,要是包工头故意报复,性质恶劣着呢。你这法制意识不强啊,我给你拿的法律书不看可惜了。”
“狗日的包工头不要欺人太甚,要把我惹急了,豁出去跟他拼命呢!”黑蛋儿咬牙切齿说。他一用劲不知把那里弄得疼,龇牙咧嘴直吸冷气。
“你的命那么不值钱,随便就跟人拼呢?把你拼没了,老婆孩子靠谁养活,父母靠谁养老送终呢?你这种人就会逞匹夫之勇,这不算本事。”我拉着脸教训黑蛋儿,“我看,你跟那个玲玲陷得太深了,只顾帮助她,不考虑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