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顿时感觉冻僵的身体好像回血一样,霎时间热了起来。
他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她呆滞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穿衣服,就这么赤-裸裸地站在他的面前,浑身一个激灵,双手抱胸,窜进浴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所谓祸不单行,她进了浴室后才要命地发现,跑得太仓皇,连佣人准备给她的内-衣裤和睡袍都没有带进来。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大半个小时,避无可避,她终于还是裹着浴巾出去了。
开门之前,她特意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阵,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抱着尉迟可能不在房间里的侥幸念头打开门。
然后她就又和开门进来的尉迟撞上。
……但凡她早出来两分钟,衣服什么就都穿好了。
那一刻鸢也真的很想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把自己拍晕算了。
主动上门求娶、在他房里洗澡、出来只包着浴巾,如此种种,任谁来看都会觉得是她对他有那种意思。
鸢也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尉迟看了她一眼,关上房门,那声细微的“咔嚓”声,直叫她手脚冰凉。
鸢也脸色涨红:“我、我把衣服落在外面了,我……”
尉迟径直走过来,不打招呼地将她横抱起来,吓得鸢也抱住他的脖子,惊慌地睁大眼睛:“你!”
尉迟跨步走向大床,鸢也心跳如雷,她来找他纯属孤注一掷,完全没有想好后面的事情,蓦然间进展这么快,她真的没有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