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床边,背后僵直,我很怕他会弄死我,因为一尸两命。
哦不,是一尸三命。
顾言之关上了门,把亮光关在门外。
房间里不明亮,我只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琉璃灯罩把光折射成五颜六色的撒在地板上。
顾言之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当他向我伸出手的时候,一块红色的光斑找在他的手背上,整只手都映成了一只血红的,前来索命的鬼手。
他的手向我直直地伸过来,我都准备反击了,但他的手指只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我的手腕。
他说:“手腕怎么淤青了?”
是晚上被那个男人给捏的,他这是在关心我?
我说:“呵,拜温采音所赐。”
“整件事情是怎样的?”
“我去花园里看到了温采音和那男人在争吵,男人把温采音给绑起来了,我过去救她,可是温采音却恩将仇报,她自己跑了还让男人绑架我。”我一股脑说出来,我干嘛要替温采音隐瞒?
在晦暗不明的灯光里,顾言之的眼神更显得迷离。
我不管他信不信,我说出来就行。
“你可以不信,但我说的是实情。”
他转身走了,过了会又折回来,手里多了个药箱。
他在我面前蹲下来,打开了盖子,从里面拿出红花油。